十六（1/2）

第三日正午，

站在墨曜门前的韩世忠进退两难，意欲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。

吱呀——

门被里面的墨曜打开了。

“怎么？那卫青又来攻城了？”墨曜面露笑容地问道。

“嗯。”韩世忠低声应道。

“看来我必须得去看看了？”看见状态萎靡的韩世忠，墨曜轻声笑道。

“殿下，他们都是无心之论，根本……”韩世忠急忙想要解释。

“根本不用放在心上？”墨曜抢先一步说道。

被说出心里话的韩世忠一时之间有些语塞。

“这些话我本就没放在心上，甚至那些散播这些言论的将士也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，这些话不过是他们闲暇时间的谈资而已。”墨曜接着说道，“你我身处江湖之远这些话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，可那庙堂之高呢？”

这话，韩世忠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“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虑，我应该还有些时间，应该还能做些事。”墨曜似是在安慰韩世忠。

“殿下，你这是……”望着走向城头的墨曜，韩世忠问道。

“作为此地的最高指挥官，我总得亲自指挥一次战斗吧？”墨曜淡然地回应道。

这一刻，本不过而立之年的墨曜看起来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。

这一日，墨曜立于城头，在众将士复杂的目光下，仍是重复了那道命令：

“不可追击！”

……

“圣上！这墨曜分明是视战争为儿戏，一而再再而三的贻误战机，这分明是要将我大宋置于绝境之中啊！老臣恳请圣上撤换墨锋之子墨曜！”身着官服的老者以头抢地，痛心疾首的哭喊道。